“洛村长,你家这几件摆设哪怕是顶着银子也是买不来的好物件呢。”
王二暗自咋舌,看了一眼那鱼缸有些舍不得将眼光收回来了。
不光是鱼,那水面上还冒出了几片荷叶,还有几个花苞也是立于荷叶之上,映衬着鱼身上散发出来的七彩之光,看着就极其诱人。
洛夜阑傲娇一笑道:“都是家里丫头和姑爷一天瞎闹腾,不过这几样物件儿确实挺不错的。
看看中堂这幅画儿,这可是我家姑爷画得呢。”
看着家里的这些东西,洛夜阑眉毛都快要飞上天了。
以前怕夜司辰的身份会给家里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,那夜司辰为人沉稳,做事大方,最主要的是很看重他的姝儿,洛夜阑便从心底里接受了此人。
比起那些眼高于顶,生性纨绔的世家公子,这夜司辰可谓是世间少有的高洁沉稳之人。
王二看着洛夜阑的嘚瑟劲,禁不住嘴角一阵猛抽。
洛村长啊,这哪里是不错,这可都是千金难寻的珍贵之物,也就姝儿丫头有福气得来这些好物件儿,若是他们,这辈子估计连见都是没有资格见到的呢。
村人们一听桌上摆着的发着亮光,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,都是瞪大了眼睛,细细打量着那很是耀眼的物件儿。
了不得,这洛家真是了不得!
不但窗棂上有了招财聚宝的金元宝,现在更是连夜明珠都有了,真是了不得!
还有人家这鱼缸里的鱼,浑身都是散发着七彩之光,照的那玉质鱼缸都是近乎透明,看着就十分稀罕.......
洛夜阑招呼着村里人坐下,洛轻姝也是将早就准备好的酒菜也都是一一上了桌,桌上的茶水更是香气四溢,乐得村人们都是开怀大笑。
人家洛家这才是过年,饭菜也多,肉食也多,这酒水糖茶更是可口无比。
围在这里过年,那可是惬意的很。
村长也是带着赵启明过来了的。
往年大家都是去他那里过初一,今年估计会来洛夜阑家。
结果过来一看,他没估算错,有好多村民都已经来到了洛夜阑家。
这些家伙,是脚底下抹油了吗?跑得比他还快。
不过也不意外,毕竟人家的吃食酒水方面可比他家要丰富充裕很多的。
洛夜阑请赵义廉和赵启明坐在主桌招呼几位贵客,他则是去了旁边王二等人的桌上。
实在是司晋安雅兴大起,他这个泥腿子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他也就识得几个字,诗词歌赋还真是通不了几个,这会儿几乎一到他这里就卡壳儿,让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,便选择了落荒而逃。
还好镇长和赵启明来了。
夜司辰陪着轩辕煜说了一会儿话便也是回屋去看书了。
他想陪着洛轻姝的,但洛轻姝说,厨房地方太小,留他在厨房里会显得拥挤,将他给赶了回来。
呵,自己的这个小王妃啊,还真是好霸道。
听着这动静,孩子们和家里人怕是能折腾到天亮。
就是会很辛苦他的姝儿了。
只是年节就图个热闹,家里来的人越多便说明这家人在村民的心中也是微信越高。
村民们愿意来,也是一种人心所向的体现。
给他们准备一些下酒菜,倒也会增加一些年节的气氛。
至于村里人第一站来洛家,赵义廉可不会与洛夜阑去争宠。
以后这红沟村的发展可是要靠洛夜阑和洛轻姝几人呢,三十晚上聚集在洛夜阑家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只是村里人哪能放过他?
初一晚间在洛家,初二初三则是镇长家和王二家等,谁家都要去的。
一时间,洛家人声鼎沸,碗碟的敲击声以及人们的猜拳声大笑声此起彼伏,映衬着房前屋后的红灯笼以及漫天的炮竹烟花,着实有了一种过年的热闹祥和气氛。
洛夜阑家的主屋内,洛三槐也是跟随着人群进入了洛家的客厅。
看着人家这满屋子的人以及满桌子的吃食,他若不羡慕那是假的。
但他现如今除了羡慕,没了以前的那些觊觎。
家里今年因着那丫头总也收获了一点银钱。
虽是不能与老大一家比,也是没有饿肚子,年节饭桌上有了鱼,还有肉。
总之日子还算过得去。
为了便与添茶水,洛轻姝在屋外生了一个火炉,茶壶里面煮了茶水,可直接用茶壶去添置茶水。
洛三槐便主动揽下了这个活计,不但眼疾手快为大家添置茶水,还挤在洛夜阑那一桌斟酒,坐在了洛夜阑的身旁。
当然,桌上那些好吃的酒菜他也是没有落下,吃得那是一个红光满面,心底满足。
还是老大这里红火,哪像家里死气沉沉的,没有一点年节的气氛。
昨夜一家人只就草草吃了一顿年夜饭便也就各自歇息了,哪里像人家北郊,那炮竹都响了差不多一夜。
也就是家里的文翰也就在家里简单吃了几口就跑来这边玩耍了。
现在一看,人家老大家就是有着吸引人往这边跑的动力和希冀。
何娟和老刘氏也是没有休息。
客厅内的一些酒菜吃下去一些就需往里面添置一些。
能够和洛家一家人同桌吃年夜饭就让她们很是感激和动容,现如今这点琐碎的活计她们理应帮衬这多干一点。
看着瞒天的烟花以及院子里孩子们的笑声,司晋安和司老夫人都是相视一笑,嘴角也是高高扬起。
阑儿生在这乡村,但也算是因祸得福。
虽然生在皇城可锦衣玉食,但那里尔虞我诈,成日里伴随在帝王身边提心吊胆,生怕哪一日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落下来会伤了自己,连累到家人。
现在多好,一家人团团团圆圆的,不会害怕饭菜里被下毒,也不会害怕身后突然会刺出一把尖刀伤害到他们,满眼都是祥和美满,这一生,他们能与阑儿一家团聚,也算是不枉此生了。
年节时的炮竹响了大半夜,近乎天明时才逐渐消停了下来。